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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挑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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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想到下午的時候,那日找來了,直接敲開薩仁的房間門:“你出來我有事要跟你說。”

樂煦煦不放心跟著一起去了餐廳。

餐廳的人大概都認識薩仁,看見她來了都精神起來。

薩仁看著那日理直氣壯,憤憤不平的樣子,十分好笑:“那日,你有毛病吧,明明自己做錯了事,搞得好像別人害你一樣。”

這才不到一周吧,那日好像痩了兩圈,雙下巴也不見了,她眼神陰沈:“本來就是你害我!我說的都是真的,你沒用鞭子抽過我嗎?你沒有在頒獎現場打人嗎?打的不是畜牧站的前站長嗎?前站長死了,你沒被公安請去調查嗎?哪件事是假的?我什麽時候汙蔑過你!”

薩仁都被她氣笑了,罵道:“沒錯,都是真的,如果你在說我用鞭子抽你時,順便說出抽你的理由,沒人會說你散布謠言。我抽你是因為我囂張跋扈嗎?明明是因為你在編排我,被我發現還不敢承認。我在頒獎現場打人也是他嘴賤該打!我是因為人命案被公安請去,最後查清楚洗脫了嫌疑你怎麽不說呢?那日,你自己心裏很清楚你在幹什麽,為什麽被人發現就一臉無辜,能不能像個人一樣,做了就承認,心裏恨我就說出來,行不行?每次害了我都要裝無辜,一次兩次我放過你,現在還跑到呼市來編排我,受了那麽點懲罰,居然還敢找上門來?”

“我沒有,我話說一半,是因為他們只想聽這一半啊!大家都討厭你,你把好幾個當官的拉下馬,還各種囂張跋扈,人家討厭你就想聽你的醜事,怪得著我嗎?”

樂煦煦聽不下去了:“誰討厭薩仁?是你自己吧,剛才呼市日報的記者還過來采訪薩仁了,人家衛生局的人都誇薩仁,想把薩仁請去他們那裏工作,就你到處詆毀她,還說別人討厭她,我看最惹人厭的是你才對。”

那日朝她冷哼一聲:“樂煦煦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,不就是有後臺嗎?我告訴你,你才最應該討厭薩仁,離她遠點,不然哪天她連你家一起端了,看你怎麽辦。”

樂煦煦也被她氣笑了,不顧形象,頭一次破口大罵:“我家從上到下清廉無比,端你媽啊!”

薩仁是真覺得那日大概有病,病得還不輕,怎麽跟瘋狗一樣,到處亂咬!

“劉醫生沒找你嗎?你應該聽她的話,到醫院做個詳細檢查,各方面的……”

薩仁還沒說完,那日就瘋了一樣撲向她:“原來是你說我有精神病的!你才是精神病,薩仁,看我不撕爛你的嘴!”

薩仁哪會讓她碰到,側身讓過,又使了個巧勁,摟住她的腰扔了出去。

是真的扔了出去,就見那日跟個麻袋一樣摔落在地,周圍人都看傻眼了。

原來傳聞是真的,薩仁真的會武功,而且她是真的會打人,還絲毫不留情,就聽那砰的一聲響,就知道被摔的人有多疼。

那日趴在那兒好半天沒動彈,樂煦煦還怕出事,薩仁擺擺手:“她沒事,估計正在想著怎麽找回面子呢。”

那日其實是等著人來扶她,來問怎麽回事呢,到時候她就裝委屈,說薩仁打她,可令她沒想到的是,一個來問的都沒有。

正是飯點,雖然在招待所吃飯的人不多,但前後有兩桌人,還有兩個服務員,一個大師傅在後邊站著,居然沒一個人來扶她,來問問怎麽回事的。

那日本來想裝委屈,可還沒等她裝,就真委屈起來,哇的一聲大哭著從地上爬起來:“我要報警,薩仁,我要送你去吃牢飯!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你就打我。”

薩仁挑眉:“又不是第一次了,有什麽不敢的。這些人正好可以給我做證,是你先撲上來的,我是正當防衛。”

周圍人還真就跟看戲一樣,有人還跟不認識薩仁的人小聲講解著:“這就是薩仁,聽說她動不動就打人,還真是這樣。”

“明明是那女的想打她,她反擊啊。”

“沒錯,那女的一看就不好惹,摔那麽重,一看就是假哭,眼珠還四下亂轉。”

那日真報警了,來的人是城區派出所的,一看薩仁就皺眉,李副局長的事誰不知道啊,這個是個刺頭,她的事必須重視。

趕過來的公安直奔薩仁:“薩仁同志,是誰打你了?”

那日氣得手都哆嗦了:“是她打了我,我報的警。”

“她打的你?”公安看了眼那日,開始調節,這種打架鬥毆,沒動刀子沒傷到人,就是批評教育,然後讓單位來領人,她們倆個的單位都沒在這裏,能怎麽辦,教育完了就讓和解。

那日想和解,薩仁根本沒理會,跟公安打聲招呼走人了,她琢磨著自己可能是過於仁慈了,才會讓那日這麽囂張的找上門來。

樂煦煦看她眼神不善就有點慌:“薩仁,你又要幹嗎?”

“放心吧,我不惹事。”

“我不信。”

薩仁沒理她,直接去了第四醫院,在危重病房轉了兩圈,又找到當初招那日進醫院的主任。

對方一聽就楞了:“你說她是冒名頂替?”

“假名字假身份,在我們隊裏背了處罰跑來呼市,這種行為一定要查清楚吧。”

對方不想多事:“不過是個臨時工,再說已經走了,我管她是那日還是李娜?”

樂煦煦就指指薩仁:“你知道她是誰嗎?伊林左旗的薩仁,聽過沒有?”

那人還真聽過,楞了半天才說:“你們不會是中央調查組的在微服私訪吧,怎麽都查到我們醫院了?”

雖是懷疑,雖是怕事,但他更怕被薩仁調查,馬上開了證明,證明他曾在幾月到幾月招過劉娜當護工,還寫了劉娜當時說的家庭狀況。

至於李娜是不是那日,就得看過後再說了,這位跟薩仁保證,可以去作證,隨叫隨到。

薩仁憋笑憋得辛苦,沒想到她的惡名還有這種好處,樂煦煦也很得意,“他們真的怕你,其實我說錯了,這也是好事,他們怕你是因為你是正義的化身,這也是一種敬了。”

薩仁倒是不計較到底是怕還是敬,她只是覺得那日的處罰太輕了,輕到隔靴搔癢,一點作用都沒有,所以她要給那日加把火。

離開醫院時,薩仁聽到住院部門口兩個護工在八卦這件事。

其中一個說:“那個女人的兒子不是來鬧過嗎?說他爸爸跟劉娜一起整死了他媽。”

“瞎說的吧,人在醫院呢,怎麽整死?再說那女人也就是耗時間,活著也是受罪。”

“話可不能這麽說,好死不如賴活著,不能說她活著受罪就弄死吧。”

“真是被弄死的?”

薩仁跟樂煦煦對視一眼,都覺得問題大了,樂煦煦跟薩仁眨眨眼,自己跑去打聽,但那兩個人大概也知道事關人命不能亂說。

樂煦煦什麽也沒打聽出來,倒是知道了田旗長的兒子在那兒工作。

薩仁於是又跑了一趟電子廠,這事不知道就算了,知道了,她就不能不管,那日要真的沾上人命案了,絕對不能再放任她在外邊發瘋。

田旗長的兒子叫田壯,人長得也確實很壯實,跟田旗長一點也不像,方臉膛大耳垂,一看就是個實誠人。

他打量著薩仁:“我聽說過你,你找我有什麽事?”

薩仁沒想到連電子廠的工人都聽說她的大名了,她不由苦笑:“電子廠又是怎麽說我的?”

田壯楞了下:“電子廠沒人說你,我爸的新老婆說過你,說你很奸詐很會收買人心,總之不是好話。”

原來是聽那日說的,看來她還不算是全呼市都聞名,“那日嘴裏怎麽可能說我好話。”

薩仁斟酌著,這事真不好問,也許那兩個護工說的也是傳得變了味的謠言。事情已經過去了,自己捕風捉影的跑來問人家兒子,老媽是怎麽死的,是不是跟他老爸有關,太戳人傷口了。

她一猶豫,田壯居然主動問道:“你們是不是查出什麽了?我媽就是被人害死的對不對?”

薩仁松了口氣,不用糾結了:“你為什麽覺得你媽是被人害死的?”

“我媽還沒死時我爸就跟醫院的護工勾搭在一起了,我幾次去看我媽,都發現她的護工鬼鬼祟祟的,看見我去就很心虛的樣子。我媽死了沒兩個月,他就把人帶回來要結婚。當時我不同意,他說我已經成年了,要把我分出去過,那女人是蒙族叫那日,可我去醫院打聽時,發現她在醫院叫劉娜,我就想去舉報她冒名頂替,被我爸攔住還罵了我一頓。我媽以前雖然動不了,但意識清醒,自從換了這個叫劉娜的護工,她就再也沒有清醒過。”

“你說的這些有證據嗎?”

田壯搖搖頭,眼裏有了淚意:“沒有證據,但我敢肯定,我媽的死跟他們兩個有關系,我媽活著的時候跟我爸關系就不好,她一得病住院我爸就嫌棄她是累贅,我爸喝多了還說羨慕他一個升官的同事,說升官發財死老婆是人生三大快事。”

說來說去還是沒證據,薩仁嘆口氣,不打算再問了,田壯卻追了出來:“薩仁同志,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,更不知道你跟那日的關系,但我知道她很忌憚你,也很嫉妒你,你要是我的話,你會怎麽做?”

薩仁看著這實誠小夥,又怕把他帶到坑裏去,又怕他媽媽真是含冤而死的,一時沈吟起來。

田壯嘆口氣:“我就知道沒人會信我,我跟別人說他們都覺得我是接受不了我爸給我娶繼母,其實我都成年了,又不用跟他們住在一起,哪裏會在乎這些。”

“所以你是真的認為他們兩個合夥殺了你媽媽?”

田壯堅定地點點頭。

薩仁就說:“那就開棺驗屍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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